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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徽省潜山市天柱山麓
有一座特殊的学校
安徽省潜山市野寨中学
985位抗日英烈
长眠于这所中学
今年高考
学校有87名学生报考军队院校
最终
12名学生被军队院校录取
其中,2名学生
被录取为飞行学员
1名学生被国防科技大学录取
野寨中学创建于1943年坐落于大别山革命老区潜山市当时为纪念抗日阵亡将士由皖鄂两省13县知名人士发起倡议,募资而建出于景仰忠烈之义初定校名“景忠中学”后依地名改为“野寨中学”
学校依陵建校、以校护陵校内长眠着985位抗日英烈昭示着中华民族不屈的精神和先烈彪炳千秋的爱国大义 野寨中学全景图
野寨中学组织学生为抗日阵亡将士的墓碑描红。野寨中学供图
战争年代
很多革命先辈前仆后继
来不及留下名字
就长眠在历史深处
你为国捐躯
我护你英魂
一代又一代守护者
点亮了散落各地的“红色星火”
让千千万万长眠于地下的
无名烈士不再“无名”
也让珍贵的红色记忆得以留存
在浙江省长兴县长潮岕村,提及胡阿新和胡学健父子,乡亲们都竖起大拇指。不久前,中央文明办发布“中国好人榜”,父子俩名列其中。荣誉的背后是父子两代人78年接力守护新四军无名女战士墓的默默付出。
仲夏时节,沿着熟悉的磨盘岭古道,准备上山伐竹的胡学健,照例在半山腰的新四军无名女战士墓前停下,清理杂草、擦拭墓碑后才继续向上走。“这是我常做的一件事。自记事起,我便经常跟着父亲上山祭扫这座新四军无名女战士墓。无论刮风下雨、严寒酷暑,从未间断。”今年61岁的胡学健告诉笔者,新四军女战士姓甚名谁,村里没人知道。胡学健擦拭新四军无名女战士墓碑。黄珍珍摄
1938年3月,长潮岕村打响长兴抗日第一枪。作为支前人员,年少的胡阿新帮助救护新四军伤员的卫生所运输药材。1944年冬天,一名新四军女战士在卫生所因抢救无效去世。战况紧急,部队转移前托付胡阿新安葬女战士,清明时节帮忙祭扫。“我没有犹豫就答应了。新四军是咱穷人的队伍,新四军战士就是咱的亲人。我把女战士埋在了阿太(奶奶)的墓地旁。”今年已98岁高龄的胡阿新回忆。此后,每逢清明节、中元节等,他都会带着祭祀用品爬上磨盘岭为女战士扫墓。这也成了一条家规。年复一年,胡阿新一直坚持到耄耋之年。“一年夏天,连下了几天暴雨。80岁的父亲担心墓地被冲毁,执意上山。雨大路滑,他半路摔了一跤,站起来坚持爬上700多米高的山腰。”胡学健说,“此后父亲实在走不了山路,便将扫墓的事交给了我。”去年,长兴县退役军人事务局联合县检察院开展“守护红色军事文化史迹”活动,为这位新四军无名女战士墓立了墓碑。“父亲知道碑立好了,很激动,非要上山看看,被我们劝住了。”胡学健说。如今,新四军无名女战士墓已成为当地开展国防教育的重要场所,胡学健也因此多了个义务讲解员的身份。“父亲常说,我们不知道她是谁,但我们知道她为了谁。为烈士守墓,守的不仅是承诺,更是记忆。”
2022年清明,谢南京携子带孙来到离家半公里远的三蔸树红35军军长邓毅刚墓地扫墓,祭拜结束后谢南京没有离开,他独自坐在邓毅刚的墓碑旁喃喃自语:“邓军长,今天是清明节,我们全家人又来看望您啦!”
6月13日,在江西省于都县宽田乡石含村,谢南京前来祭扫邓毅刚墓。新华社记者 李任滋 摄1932年2月的一天傍晚,从万田赶集回家的谢时燕,路过位于石含与万田交界处山岭上的茶寮时,听见茶寮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一个身穿军装的男子满身是血。上前一看,男子穿的衣服不就是打土豪劣绅的红军穿的衣服吗?“你们快走,不要管我……”男子似乎发现了谢时燕,断断续续地说。“我是附近的村民,再往前走五六里路就到我家了。”看到受重伤的红军,谢时燕情不自禁伸出双手,想将这位红军搀扶起来。“你快走,要是让敌人发现你救了我,会连累你和你家里的。”男子特别坚决。谢时燕没办法,只好挑着箩筐往回走。一路上,谢时燕心里都不是滋味,那位红军的模样总在他的脑海里闪现。“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愿连累别人,这么好的人,我怎么可以不救呢?”到了晚上,谢时燕叫上村里几个年轻人再次来到茶寮里,将昏迷中的红军抬回了家里。邓毅刚在谢家养伤的日子里,总是不肯吃家里给他准备的鸡蛋和酒酿豆腐。10多天后,由于伤势过重,壮烈牺牲。“邓毅刚去世后,爷爷才得知他是红军的军长。”
邓军长去世后,爷爷谢时燕和乡亲们一道忍痛将邓军长安葬在一块荒地里,谢时燕自发地承担起守墓的责任,几年后,谢时燕英年早逝,临走前再三叮嘱家人:要继续给邓军长守墓,当作祖坟一样来看护。
2001年,父亲谢本荣突发脑溢血逝世,给邓军长守墓的责任落在了谢南京肩上。为了完成父亲和爷爷的嘱托,守护好军长墓,谢南京立下一条家规,清明节当天,全家老小都必须到场给邓军长扫墓。
自从2001年谢南京从父亲手中接过守墓任务后,他制定的这条家规儿孙们都自觉遵守,每年清明节这天,全家人都风雨无阻齐聚在邓军长的墓前,用祭拜祖先的方式告慰邓军长。
从爷爷谢时燕、父亲谢本荣到谢南京这一辈,已经是第三代。上世纪80年代,湖南省委领导来到谢南京家里,表示给3.6万元现金,他们要将邓军长的骨骸迁回汝城,谢南京婉拒了:“邓军长是我们的亲人,就让我们陪着他吧。”
几十年来,烈士墓几经迁移,最终被安葬在谢南京家后山的谢家祖坟里。而迁坟和平时维护的费用,谢家都是自掏腰包,没有麻烦公家一分钱。“我的曾孙女也已经4岁了,我经常教导孩子们要像祖辈一样,把这份对烈士的敬仰,一代代传承下去。”谢南京说。
一张烈士遗照,一份《烈士家属登记表》,把一个安徽小伙和湖南怀化的一个小村庄联系在了一起。
2021年10月,安徽阜阳小伙徐志辉在网上购买二手书时,偶然看到一张烈士遗照和一张《烈士家属登记表》在线出售。
这位牺牲的烈士名叫田春山,化名纯山,家住湖南怀化泸阳乡九农会五组富角溪。解放后加入独立团,后正式改编入伍。抗美援朝战争打响后,他成为志愿军47军140师侦察营的一名战士,1951年7月23日,在抗美援朝“铁原阻击战”中牺牲。看到这两样东西,徐志辉立刻想到自己的大爷爷,也就是爷爷的哥哥——他也牺牲在抗美援朝的战场上。大爷爷的《烈士牺牲证明书》就挂在家里客堂的正中……一种使命感油然而生,徐志辉花1500元拍下了这两样东西。
今年3月,徐志辉了解到可以通过“中华英烈网”查询烈士信息。他输入田春山的名字后,网页上出现了5名烈士,其中一位的牺牲时间和《烈士家属登记表》上的一致,地址也对得上。徐志辉又萌生了将资料送回给烈士亲属的想法,妻子也非常支持他。
6月初,徐志辉打算启程前往湖南怀化。他查询地图,找到了“泸阳镇”,还找到了一个“富角溪水库”,虽然跟登记表上的地址不完全一样,但通过水库和村镇的相对位置,他推断田春山烈士的家乡应该在这里。从安徽阜阳到湖南怀化有1000多公里,徐志辉买了到南昌的火车票,再转高铁前往怀化。6月12日,在去往怀化的列车上,徐志辉有担忧又有期待,他担忧的是70年过去已经没有人记得田春山了,而期待的是他可以替烈士看看他家乡的变化。在泸阳镇附近的一个山上,徐志辉走在上山的石板路上。他想,“前辈一定想不到,若干年后有一个年轻人,因为他走在他曾经走过的路上。”
爬上一个高坡后,富角溪水库终于出现在他的眼前……徐志辉沿着大坝上的泥土路走了一段,路边的农田里,一位戴斗笠的爷爷正靠着墙角休息。徐志辉说:“他就像是在这里等着我一样。”
老爷爷姓周,今年已经82岁了。徐志辉跟他打听:“您知道富角溪村在哪里吗?”“田春山您认识吗?70年前在抗美援朝战场上牺牲的烈士。”周爷爷点了点头,“没有近亲人了,有个侄子,家就住我们这里。”周爷爷还说当初田春山去部队时,他是看着他走的,田春山的家里人不知道他有没有牺牲。徐志辉拿出资料给周爷爷看,周爷爷指着旧照片上左边的人说:“这个是。”
在周爷爷的帮助下,徐志辉找到了田春山烈士的侄子田叔叔。得知他的来意,田叔叔非常惊讶,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叔叔牺牲了,甚至不知道自己有个叫田春山的叔叔。7月8日,相关部门查到当地确实有一位叫田春山的烈士,也证实了他和田叔叔的亲属关系。徐志辉将照片和《烈士家属登记表》交到了田叔叔夫妻手中,“那一刻我想,田春山烈士终于回家了。”送别的时候,田叔叔夫妻将徐志辉送到村口,周爷爷就站在他们最初相遇的高坡上,冲他挥手。徐志辉很感激,这位82岁的老人还有着关于田春山烈士的记忆。
据统计,我国有196万余名登记在册的革命烈士,有明确安葬地的仅55.9万。革命战争年代,由于战事匆忙,一些牺牲的烈士就地掩埋,捧土为墓,削木成碑,随着时光的流逝,成为无名烈士。前不久,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中央军委办公厅印发《关于加强新时代烈士褒扬工作的意见》,明确要求“持续做好失踪烈士遗骸搜寻保护和为烈士寻亲工作”。
6月29日,济南市以最高礼遇,护送21名散葬烈士棺椁集中迁葬至济南革命烈士陵园。21名烈士原葬于济南市市中区陡沟村无名烈士墓区,是1948年在济南战役中牺牲的华东野战军三纵战士。21名烈士的棺椁在济南交警铁骑国宾护卫队护送下,缓缓进入济南革命烈士陵园封盖安葬。济南市退役军人事务局现场提取DNA样本,将尽快比对,为烈士确定姓名、亲属,让“无名烈士”变“有名英雄”。
7月20日,国家烈士遗骸搜寻队及国家烈士遗骸DNA鉴定实验室成立仪式在京举行。搜寻队及实验室正式组建,标志着我国烈士遗骸搜寻鉴定工作体系建设取得了阶段性成效。
战火纷飞的年代
英勇的战士们
在战场上挥洒热血
他们用血肉
铺就了一条光辉的大道